研究背景抑郁问题严重影响着个人的学习、工作和生活。注意控制和睡眠被认为是抑郁的潜在危险因素,但具体机制尚不明确。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、眼动追踪、睡眠生理监测等研究方法,对在校大学生以及临床单、双相抑郁患者开展研究,以探讨单、双相抑郁患者的注意控制特征和睡眠特征,以及注意控制、睡眠和抑郁三者之间的关系。对象与方法在研究一中,对549名在校大学生开展横断面的线上问卷调查,采用注意控制量表(ACS)、失眠严重指数问卷(ISI)和患者健康问卷抑郁量表(PHQ-9)测量主观报告的注意控制、睡眠和抑郁症状。构建中介模型,以初步验证假设。研究二通过眼动追踪手段,对18名单相Trichostatin A抑制剂抑郁(Unipolar Depression,Uighur MedicineUD)患者,18名双相抑郁(Bipolar Disorder,BD)患者以及57名健康对照(healthy control,HC)的注意特征展开研究。采用自由观看任务和注意转移-朝向任务两个眼动范式,分别测量自下而上以及自上而下两个注意过程。研究三通过为期14天的智能手环睡眠监测,对21名UD患者,23名BD患者以及55名HC的睡眠生理特征开展研究。结合研究二注意控制的主观问卷评定和客观眼动指标,构建中介模型,进一步揭示注意控制、睡眠和抑郁三者之间的关系。研究结果研究一的结果发现,大学生注意控制不仅可能直接影响个体的抑郁严重程度,而且可能通过加重失眠问题,间接影响到个体的抑郁严重程度。研究假设初步得到验证。研究二结果发现,在自下而上的注意过程中,与HC相比,UD患者对愤怒面孔表现出回避的特征;在自上而下的注意过程中,与HC相比,UD患者对悲伤面孔表现出偏向的特征。然而,与BD患者相比,UD无论是将注意转移至悲伤面孔,还是从悲伤面孔中转移出来,速度均更快。此DS-3201溶解度外,相关分析中,研究发现所有被试瞳孔直径均与更小的愤怒偏向特征相关。在研究三中,与HC相比,BD以及UD患者在14天中入睡时间以及总睡眠时长的变异程度均更大,睡眠节律更紊乱。而与HC相比,UD患者总睡眠时长更长,BD患者则表现为14天零星小睡变异程度更大。基于注意眼动指标的中介模型一显示,对愤怒的注意回避通过影响入睡节律进而影响抑郁;而在基于注意主观报告指标的中介模型二中,注意控制问卷得分的中介效应不显著,基线期抑郁预测随后的入睡节律及注意控制。结论与HC相比,BD以及UD患者的注意特征以及睡眠生理特征均出现改变。但表现有所不同。在注意功能的眼动表现上,与HC相比,UD患者在自下而上的注意过程中表现出消极回避,而自上而下的注意过程中则表现出消极偏向,且这一结果并未在BD患者中发现。此外,与BD患者相比,UD患者在自上而下的注意过程中,对悲伤面孔表现出警觉性增高的特征。在睡眠问题的表现上,与HC相比,UD和BD患者14天睡眠节律均表现出紊乱的特点。但UD和BD患者仍有所区别,UD患者表现出嗜睡的特征,而BD患者中未发现这一改变。对于注意控制、睡眠和抑郁三者之间的关系,研究一和研究三的模型一结果支持研究假设,即睡眠在注意控制与抑郁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。本研究强调了采用眼动等客观手段测量注意控制的重要性,并为抑郁的临床干预提供了新思路和新依据。